兩千零五年的開始,我在萊茵河畔走過。

沒有迎向這一年第一天的陽光,第二天返回米蘭的夜車上,特別珍惜那美好的、顛簸的、冷列的一個人的晨曦。

回到家後,隔天一次收到三件包裹。台灣家人寄來一整箱的茶葉,又是航空包裹,我只能心疼父母對我的關愛。這一箱茶葉,夠喝半年以上吧,我想。

昔日萊登舊友應我的要求,為我寄來三本中文書。一本我一直想看的日本翻譯愛情小說,一本個人炫耀式的愛情帳本,還有一本滿足我一部份異端想像的英文翻譯小說。我很滿足。也很謝謝他。

最後一件,則是輾轉浪跡大半歐洲兩個月,最後終於在朋友幫助下,回到我身邊的最後一箱從荷蘭寄到米蘭的包裹。小心翼翼的拆封,一種終於安身落腳的感覺,在我一件件取出箱中珍視的收藏與私物。

於是,我的義式生活應該沒有任何藉口,要這樣正式開始。我在想,在失去與獲得之間,我究竟了解到生命的無常還是這就是它的恆常?

我的好友終於寄來他夫婦兩人的網頁地址。有一種說不出的隔閡,無以名狀的。

我在德國人傳統新年習俗,一種融化錫液,急速甩至冷水中,以其凝固形狀預測新的一年遊戲中,獲得正面似人高舉右手、反面似花的結果。

前者意含我將有新屋,後者代表真摯友情。我無法想像這兩種預言在真實生活中的可能性。

無論如何,對我,這個新的開始,能重拾舊物,總令人感激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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