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非常喜愛的台灣現代詩詩人,?弦,事實上,我也只有隨身帶他的「?弦詩集」出國。
其中卷四:「斷柱集」中,通篇以「國家」或「城市」為題,相當著名。
悉分中國、巴比倫、阿拉伯、耶路撒冷、希臘、羅馬、巴黎、倫敦、芝加哥、那不勒斯、佛羅稜斯、西班牙及印度。
去年底耶誕節假期,前往西班牙巴賽隆納旅行七日。回憶起最後一晚投宿la Rambla大道上一家不起眼的青年旅社,隔日凌晨六點,天濛濛亮。
不遠處紀念碑頂哥倫布的身影,曖曖如其留與歷史的榮耀與光輝,太陽會在他手指的方向升起。
坐在旅社「空開的露台那裡」,我彷彿看到,「一顆星走過河流」。
不久前復活節假期,我在巴黎一樣度過七天假期,卻有更幽遠的感懷與更深刻的體會。
不同以往前往巴賽隆納或德國東部,這是真實的一個人的旅行。
在回程的車上,我暗自祈禱,再訪巴黎時,將有著另一個人的全部的愛,一起漫步塞納河岸。
巴比倫已成為歷史與兒時漫畫的記憶,而在羅浮宮亞述帝國遺物中身歷與重溫。
那青綠鑲間的「浮雕上禁錮一些盲目的戰俘,在冬夕用盾牌擋著茫茫的風沙」
我彷彿是一個「滴血的士卒」,努力找回自己的驕傲。
前往巴黎時,我帶著?弦詩集。渴望著在塞納河畔的小酒館,在日光下露天的咖啡座,
讀著這首叫做「巴黎」的詩。
「在黃昏,黃昏六點鐘
當一顆隕星把我擊昏,巴黎便進入
一個猥瑣的屬於床第的年代」
在巴黎,我深刻體驗到?弦說的「一莖草的真理」。
也感受到,「當眼睛習慣於午夜的罌粟」,那種耽溺於巴黎夜的絕美是一件多麼「道德」的事!
巴黎的轉變在一瞬間,在「任何腳印都不記得的,去年的雪」。
最後一晚在巴黎時,我選擇在艾菲爾腳下看著時針與分針在十二點方向交會。
真的!
「在絕望與巴黎之間,唯鐵塔支持天堂」
「到甚麼地方去?
在藍緞子的風中
甚至悲哀也是借來的」
再七天,我將趁著前往米蘭博士入學口試之餘,再度索引著斷柱集的篇章,前往佛羅稜斯。
「整個下午
在賣通心粉的花格陽傘下面,
坐著。」
宏誠
按:
一、摯友即將赴任芝加哥,相信不久會有機會,見識這個「用按鈕戀愛,乘機器鳥踏青」的「粗糙的,不識字的城市」。
而我自己希望,在七月課程結束後,能夠前往倫敦,看看如何用「辨士撥種也可以收穫麥子」。
二、事實上,在巴黎的日子裡,晝長夜短,黃昏已近八、九點了。
三、申請米蘭大學法律系開辦的「法律與社會」國際法學博士課程,五月十日在米蘭口試。
我會在八號一早搭機前往,預計停留到十二號。祝我口試好運吧!親愛的朋友們。
四、相關照片,近期內我會整理放置於網站相簿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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