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晚上我連絡一位久未有消息的朋友。之前幾次手機聯繫未果,我在想,現在正流行的網路電話Skype,或許他也註冊使用。於是,我利用帳號查詢功能,輸入他慣用的電子郵件帳號,我很高興搜尋到並確定,那是他的帳號。於是,我又一次撥打他的行動電話,更令人驚喜的是,這是終於聯繫上,我要求他上網使用Skype。

通話開始不久,他很驚訝的問我,為甚麼會有他的Skype帳號,怎麼想到打電話給他。我想我需要一個藉口,所以我說,因為感傷倪敏然自盡,但並不是意味他也可能做同樣的事,我也很抱歉用一個逝去的名字當藉口。但其實攪亂春水的是,是乎不想被打擾的他,覺得我在刺探他的隱私吧。

我悵然一晚。人真的有不盼望被想念的時候嗎?

作為一個朋友,我並不覺得我的行為唐突。實話說,資訊科技早就無所不在的侵入我們的生活。你曾試過在Google搜尋網站上輸入自己的名字嗎?我做過。當我也好奇某某人時,是的,我也做同樣的事。這便表示我們在窺探別人的生活嗎?我不覺得。資訊自由到這個程度,行為人必須意識到,當你輸入你的個人資料、或讓你的中英文名字出現在網路時,便失去了隱私權。這也是為甚麼,許多網站會要求當事人同意資料的使用。我也相信,仍有人覺得即便同意資料使用,也僅限於同一網站的顯示。但是,Google這種漫天蓋地的搜尋功能,早已徹底改變我們對資料的存取使用習慣,更重要的是,知識與資訊被更快速、便捷的運用,已經是我們只能往前、無法後退的生活方向。只是同時,我們更應該學習如何尊重知識與資訊,以及其間的權利義務關係,例如正確地引註作者與出處。

我同時也想著朋友之間的互動與人,究竟有沒有不盼望被想念的時候。我說不盼望被想念,並不否定人都有想獨處的時候,兩者並不全然衝突,至少對我來說,獨處,總是客觀的存在,是外在環境的專屬權,以及控制生活空間的自主;而被想念,則是一種內在投射的需要,一種微弱電波的聯繫。被想念的理由很多,但盼望只有一個,一個沒有目的的、對於電波的反射。那像是一座燈塔,放射光束,只想指引船隻,說著「我在這裡」,但燈塔永不會期待船隻也投以相同的光束,但船隻永遠會航向燈塔指引的方向。

燈塔是想念,而船隻在盼望。

「你可以如此猜想我的世界
在茉莉花的神情
安安靜靜沉澱自己的心事
點點滴滴流洩細微的美麗
你可以如此看待我的生命
在茉莉花的日子
沾著露水流轉到你手裡
不曲折卻不容易忘記」
(姚謙填詞、伍思凱譜曲,曾淑勤演唱,茉莉花的日子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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